蒼兒市,孟東方別墅案發現場.
雷看著報告單皺眉:"給一個十七歲的男孩轉兩百萬?備註:買娃娃?"
「你檢查過那個男孩的帳戶了嗎?它被黑了嗎?」
女警官搖頭:"合法,楊寧今天訂了飛往中州的機票,是實名制,機場人臉識別確認了,案發時他在半空中."
"不要妄下結論,要對楊寧和受害者家屬的情況進行徹底調查."
"是的,先生!"
雷轉頭問另一名警察,"有什麼可疑的嗎?"
"沒有.除臥室外,所有房間都乾淨.在浴室排水管中發現頭髮——已送去檢測."
雷先生和張先生交換了一下眼神.雷戴上面具說:"得了吧,這件事不能留給新來的人."
張先生的臉色更蒼白了.
二樓臥室內,雷拿起沾滿鮮血的圓鋸,避開了慘不忍睹的屍體.張先生拍攝了每個角落.當他們出來時,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——直到雷突然抓住張的手臂.
"看."
地板上沾滿了鮮血——受害者的屍體留下了像動物一樣的細小腳印.
「這裡有寵物嗎?」雷問.
張先生猶豫了一下:"沒有寵物的跡象."
雷順著蹤跡往樓下走.一名女警員看到一隻鬼臉娃娃在地上爬動,留下一道道斑駁的血跡,頓時愣住了.當她拿起娃娃的時候,娃娃困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.一股寒意順著她的脊椎湧上心頭,讓她陷入絕望——直到娃娃移開目光,從她的手中跳了出去.
她倒下了,哭泣起來.雷,張二人看到娃娃,不禁嘆了口氣. 「這只是個玩具...」雷開口道,然後皺起了眉頭.娃娃停在一個角落——平面圖顯示那裡是一個密封的地下室入口.
「把藍圖拿出來,」雷厲聲說.
確定地下室確實隱蔽後,雷指著被堵住的樓梯間大聲說道:"砸爛那一段."
…
中州,雲都路步行街.
計程車停了下來,儘管七月的天氣炎熱,司機還是大汗淋漓.而後視鏡裡看到身穿白衣的青年楊寧,他的心裡卻有些不安.整個行程最多需要 90 分鐘,但由於交通堵塞,碰撞,打架和爆胎,行程延長至恰好 2 小時 20 分鐘——與楊之前的預測一致.
「我們到了嗎?」楊先生笑著問.
「是的,是的!」司機用力點頭,眼睛盯著楊先生塞到他手裡的200元鈔票——價格是366元.他眼含熱淚,哽咽地說:"謝謝你,孩子!"
楊走出去,空中風鈴輕輕響起.
蒼兒城,夢東方山莊.
兩名警官舉起了大鐵鎚.雷用證據鑷子將鬼面娃娃拔了出來,丟進了袋子裡. "張總,千萬不要小看現場的一切"
「是的,是的.」張東雷嘀咕了一句. "怎麼了?"
雷仔細地檢查了這個娃娃. "沒有電池槽,沒有充電埠.沒有移動性."
張先生聳了聳肩. "也許是隱藏的電池?我兒子有一個."
雷怒視著他. "一個50多歲的獨居男人?你認為他會收集這些東西嗎?"
張先生沉默了.雷把袋子遞給一名警官:"追蹤製造商."
一輛法醫車輛抵達.經驗豐富的法醫王嵐輕聲問道:"現場有暴力行為嗎?"
雷,張二人對視一眼. 「你自己找找吧.」雷指著樓上說.
王嵐停在臥室門口,神色微變,但依然平靜.樓下,一把大鐵鎚砸在地板上:砰!砰!密封的地下室突然打開,灰塵飛揚,惡臭味瀰漫.
手電筒照亮了黑暗.張揚努力的抑制著自己的嘔吐感──五具小孩大小的骷髏,蜷縮在一起.旁邊放著一本筆記本,上面潦草地寫著:"我想媽媽...""我餓了..."
雷先生讀到最後幾個字時,喉嚨一緊:連續五個「餓」.張揚報告:"五具屍體,年齡五歲到八歲不等,沒有外傷,可能是餓死或窒息而死."
雷把筆記本砸在張的胸口,然後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──直到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尖叫.王嵐跪在屍體旁邊,顫抖著說:"四十六刀...四十七刀...他還活著."
雷驚呆了.衝進來的張東雷倒吸一口氣:"什麼?!"
.....
中州,雲都路步行街.
「嗨!中州街採訪!」一個女孩咯咯笑著把麥克風遞給了楊寧. "你太帥了!我們可以問問題嗎?"
楊寧笑道:"好."
"除了長相,你最優秀的特質是什麼?"
「憐憫.」楊寧的眼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. 「有一次,我夢見我和 46 個孩子一起被綁架了.當我們逃出來時,他們想殺死人販子.但我想——46 刀傷會很疼.所以...」他靠近鏡頭,咧嘴笑道:"46 刀傷後,我讓他活了下來."
訪談者尷尬地笑了笑,說:「真是個很酷的笑話!」但轉眼間,身穿白衣的楊寧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.